第二章

　　今天是周五，上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，我收拾好了东西后，就骑自行车回了家。

　　虽然我和妈妈在同一个学校，但却不是一起走。妈妈是开车上班的，我骑自行车。

　　一是为了不在学校公开我和妈妈的母子关系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
　　二是骑自行车上下学也能一定程度上锻炼身体，尤其是看到爸爸那一身肥肉，我是重重点头，深刻认同的。为了不变成爸爸那样，我也得骑啊。

　　我家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，骑车大概十分钟的路程。

　　刚到楼下，“叮咚”，微信里传来了消息提示音，我看了眼手机屏幕，是妈妈发来的消息。

　　（舟舟，妈妈待会还有个会，回来的会晚一些，你要是肚子饿了的话，就先自己吃点东西垫垫肚子～）

　　手机屏幕点亮的瞬间，那个在课堂上永远公正平和的杜老师忽然就融化了，此刻化作做了带着温度的“妈妈”两字，变成了专属于我的亲昵称呼。

　　她给学生批改作业时连标点符号都一视同仁，我的也不例外。

　　可妈妈发给我的消息，末尾总是会用上一个波浪号。

　　这种每天都在重复上演的“特权”，杜老师和妈妈两个角色间的来回切换，和被妈妈特殊对待带来的反差感，总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。

　　它像老师只给我一个人开小灶单独辅导。

　　又不是那种感觉，因为它包含了妈妈对我的满满爱意。

　　无论那种感觉是什么，看着妈妈字里行间的消息，我只觉得心里发暖。

　　她明明一句（今天开会）就能说清楚的事情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我回到家肚子会饿，多敲了好几段话叮嘱。

　　但我并不反感，也不会嫌妈妈啰嗦，因为这可以让我真实的感受到妈妈对我的爱，贫瘠的土壤长不出枝繁叶茂的树，妈妈的关心满足了我的情感需求，是我健康成长的基础。

　　我嘴角洋溢着笑意，回复了妈妈一个（好，知道了）后回到了家里。

　　我们家住在老小区里，面积并不是很大，只有五十多平，两室一厅，长方形的户型。

　　进门右边是客厅，客厅再右边是阳台。

　　正对着门口的是我家的厨房，只是进门后是厨房的墙壁，厨房的推拉门在右手边，也就是对着客厅。

　　长方形的上方是两个被卫生间分隔开的卧室，右边是主卧，左边是次卧，因为厨房占据了整个长方形的最右边，所以次卧比主卧要小一些，同时次卧也是我的房间。

　　当然，也不是我家没钱。

　　且不说妈妈的收入，爸爸的公司收益还是不错的。

　　在我小的时候，爸爸还老嚷嚷着房子太小了，要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，但是被妈妈以我还小，花钱的地方还多拒绝了。

　　这也符合妈妈的性格，妈妈向来不看重这些，用语文老师的话讲就是：斯是陋室，惟吾德馨。

　　只是我长大一些后，爸爸不知道为什么，就再也没有提过换房子的事情了。

　　将东西放下，我就去厨房忙活了起来，开始准备晚饭。

　　因为爸爸一个月三十天，几乎二十五天都在外面吃饭，有时候是生意上的应酬，有时候纯粹就是和朋友胡吃海喝，很少会在家里吃饭，他要在家里吃饭他会自己提前说，所以我和妈妈基本也不管他。

　　妈妈从来不和老爸一起去，也不允许爸爸带我去，当然，我也不喜欢去，我更愿意和妈妈待在家里。

　　爸爸晚上回来的也晚，基本都是凌晨一点以后才会回来，因为他太胖了，所以每次回来动静都很大，但还好，他酒品还算不错，他也不吵闹，安安静静的就回房间睡觉去了。

　　所以我从小几乎都是妈妈带大的，爸爸就只是个晚上会回来睡觉的“客人”，甚至住在楼下的王阿姨，和我的关系都要比我和爸爸的好。

　　他几乎从我的整个成长轨迹里缺席。

　　也因为爸爸的缺席，所以我一定程度上也在扮演着家里的男人的角色，心智要比同龄人成熟不少。

　　只不过妈妈一直把我当做孩子看就是了，我也随着她，只要她能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好了。

　　也因为如此，虽然平时都是妈妈做饭，我做饭的机会并不多，她也不会让我花时间精书力去做饭，只会让我回房间写作业。

　　但今天这样的情况，妈妈有事晚回家，还是偶有发生的。

　　我知道妈妈的辛苦，所以偶尔也会偷偷做一顿饭等妈妈回家，一来二去，虽然手艺比不得妈妈，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吃。

　　就在我刚准备将最后一个菜下锅的时候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。

　　我知道是妈妈回来了，因为这个时间点，爸爸是不可能会回来的。

　　我没有回头，说道：“妈，你回来了。”

　　“怎么不等妈妈回来做。”妈妈在门口已经听到了厨房的动静，一边换鞋一边问。

　　“我想你应该还要一会儿才回来，就先做了。”

　　一阵香风来到了我身后，妈妈在我背后柔声说：“妈妈来吧。”

　　“没事，最后一个菜，太硬了多煮一会，妈你累一天了，你先去洗澡吧，洗好就能吃饭了。”

　　“那妈妈先去洗澡咯，你先吃，不用等妈妈。”

　　…………

　　浴室里传来了阵阵水声。

　　就在我刚刚把菜全端好在餐桌上等妈妈的时候。

　　卫生间的水声刚好停了下来，应该是妈妈洗好澡了。

　　“舟舟——舟舟——”卫生间传来了妈妈的轻声呼唤，我赶快走到淋浴间门口。

　　我家的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，马桶在外边，淋浴间在最里面。

　　“妈，咋了。”我向浴室里的妈妈询问道。

　　“我裤子好像拿落下了，应该在妈妈房间的床上，去帮妈妈拿一下可以吗？”

　　“好。”

　　我去了妈妈的卧室里，妈妈的裤子确实被她落下了，就在床边，我把妈妈的裤子拿去浴室门口。

　　“妈，我帮你放门口了啊。”

　　“好～谢谢～”

　　然后我就朝餐桌走去，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　　“哗啦。”

　　淋浴间的推拉门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。

　　如果是平时的我，是注意不到这些的，今天不知怎么了，我就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。

　　只是这一眼，便让接下来的场景深深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，再也无法忘记。

　　如果我没有回头，也不会有后面的故事吧。

　　我转过头去，淋浴间的玻璃门开了一条小缝。

　　就当我以为妈妈要伸手出来拿裤子的时候。

　　一条有着万千风情的莹白长腿，从蒸腾的水雾中修然探了出来。

　　所有描述腿型的华丽词语都无法完全诠释它。

　　因为从大腿、到膝盖、到小腿、再到脚踝、足弓和脚趾。它每一寸线条都落得恰到好处、浑若天成、美不胜收、赏心悦目。

　　浅粉柔嫩的肌肤上缀满细密的水珠，在灯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。

　　随着动作，水珠顺着腿线滚落。在圆润的膝盖处稍作停留，又沿着小腿一路向下，最终从精致的脚踝滴落。

　　顽皮灵巧的脚趾轻轻上下拨动，足趾间夹起裤子边缘。

　　就在这惊鸿一瞥间。

　　泛着粉晕的大腿根部，在门缝溢散出的水汽后朦胧可见。

　　不等我看清楚，妈妈那条令人血脉贲张的美腿便轻叼着裤子缩了回去。

　　只留下了推拉门微微晃动的轨迹。

　　这只不过是转瞬间发生的事情。

　　却被此刻的我一丝不漏的全看在了眼里，我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，血液在血管里奔涌，某个部位瞬间不受控制的昂首挺立，肿胀间传来阵阵跳动。

　　那一刻，我身体的某一个开关，就这样被不经意间打开，再也关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