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（四）

　　从山西回来，我和小A 好了没多久，又开始吵。

　　主要是因为十一后的那一周，我妈让我回了一次老家。我老家是在江苏的扬中。我妈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，一个快30岁的公务员眼镜男。我妈的意思嘛，就我一个月这点儿工资，和小A 在上海混着，也买不了房，还不如早点回来考公考编。「踏踏实实的」。这是她原话。

　　哎呀，你说我能怎么办。我跟我妈说我一个月挣1 万，这其实已经是往多里说了。我十一前刚刚提到月薪7500，这还是被臭男人摸大腿换来的。要是让我妈知道她女儿在上海月薪都没一万，该多丢人？行吧，主要是她觉得丢人。我倒还好。

　　于是我就相了个亲，在家住了一晚。那个男生吧，白白净净，还挺正常，只是用扬中话聊天很出戏。你知道吧，扬中话，女孩子说说还好；男的说起来，就蛮难听的。

　　既然相了亲，自然我礼节性地在微信上和那个眼镜男聊了聊。看得出来，他很上头。但是我没有。我真的没有。

　　不巧就不巧在，我和眼镜男的聊天记录被小A 翻到了。他一般都不翻我手机的，那天偏偏要翻。我其实是做好了准备的，准备就是我和Z 的聊天记录，我都是每天删除。但是和那个眼镜男的，我忘了删。我当时觉得没什么啊，尤其是和Z 聊天比起来，真的没什么。下意识地，我就没删。

　　那次小A 和我吵得真的非常厉害。好多年啦，他从来都没那么生气过。他居然把我推出了家门，跟我说这房子是他租的，让我别回来了。

　　说真的，小A 做得没品。一个大男人，这么小肚鸡肠。我是对不起他，但是不是这件事啊。我当时也是又气又急，我拎着个行李箱和大书包，没地儿去啊？我就去找Z 了。

　　我和Z 疯狂做爱。这是我和他第一次上床。本来我十一期间就很想他了。隔了两三周没见，真的是干柴烈火。我俩谁都没有废话，进了门就是干。他那话儿好大，干得我很爽。可能是人种的关系吧，反正之前之后都没见过像他那么大的。

　　那天晚上他开发我，让我学着给他口。我嫌他那话儿臭，让他洗了澡，我才肯给他口。那也是我第一次给男人口。

　　啊？第一次给男人口是什么感觉？感觉其实还行吧。因为我用沐浴露给他洗了又洗，确定洗干净了。然后他的那个就在我嘴里大得很快。因为Z 说，不给他口，他就硬不起来嘛，所以我也挺着急的。

　　他教我别用牙齿，用舌头。我用舌头舔吧，他又嗷嗷叫说太刺激。哈哈哈反正第一次就挺逗的，没那么恶心，但是很羞耻。我本身就是在两次做爱之间给他口，下面湿的一塌糊涂。可以说是心甘情愿地跪在Z 面前给他口吧。然后很快他就射了。咸不拉几的有点像生蚝那种涩涩的腥腥的感觉。我都给吐了，抹在他腿上。

　　后来，经常给他口，他就懒得去洗了。我求他洗干净，有的时候他还是不洗。

　　甚至后来，刚尿完尿，就把我拉过来，鸡巴捅我嘴里。反正就挺恶心的。也有的时候，十次里面有一两次吧，我心情好，会把Z 的精液吞下去。不过一般我不吞。

　　我后来还……喝过尿，不过不是Z 的，是另一个男人的。我后面再提。

　　Z 其实文化程度挺低的，整天刷刷快手，玩玩那种幼稚的页游。不过我当时上头，不觉得。他还带我去见他的狐朋狗友，一些精神小伙还有一些新疆老乡吧。

　　感觉跟我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Z 逢人就夸，说我是他新交的女朋友，名牌大学毕业的。他三句话不离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，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。也让我觉得他其实挺自卑。

　　Z 就是那会儿跟我说的，我是他喜欢的第一个良家。我就反问他，你手法那么好，床上功夫也这么好，怎么练出来的，总不会是娘胎里学的吧？他看忽悠我不成功，就说以前交往的那些都是女客户，或者精神小妹什么的，不能算。他喜欢我，希望我做他女朋友。

　　我当时没答应，我意识到，他所谓的良家，不是指别的，而是指我的学历；

　　我是那种正常人家出来的正常孩子，有着正常的工作。他那些狐朋狗友，我也不爽。一个个看着我的样子，像是饿狼似的。

　　所以我在他那边住了大概三四天吧；后来我住不下去了，有点烦，我就跑回去找小A 了。

　　我去找小A ，其实是有点愧疚的。谁曾想，我回了出租屋，他倒给我跪下了，说他错了，他太激动了，小题大做，不信任我什么的。他说他问过我妈了，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个男的什么什么的。

　　我当时就呆了。随后我意识到，小A 之前就在怀疑我了。只不过，他怀疑错了对象，他以为我移情别恋，和老家这个眼镜男搞在一起了。我当时又有点感动，毕竟和小A 在一起，六年多了。我就又和小A 和好了，老老实实地接着和他同居。

　　后面毕竟蹊跷的是，Z 开始追我了。他看起来是个情场老手，一开始对我挺不咸不淡的。你看之前的事情，很多时候都是我主动。但那次我和他住了几天之后，Z 居然主动起来。他老给我发那些奇怪的微信，还约我出来，还说一些骚话，以前他是从来不说的。我意识到他喜欢上我了。之前可能是单纯的玩弄我，但是现在是喜欢上我了。

　　可能还是性的缘故。你认识我蛮久，你也知道我的脾气，任性又作，反正脾气肯定算不上可爱。但是无论小A 也好，Z 也好，包括后面的其他人，似乎都是上过我之后，越来越爱我的。我也没有怎么刻意去迎合他们呀？所以我发现男的喜欢我这一型的，其实蛮多。

　　后面蛮长一段时间，我就是继续扮演小A 的好女友，但私底下和Z 保持着炮友的联系。我发现Z 骚话讲得一般，毕竟他文化程度在那里。但是床上是真厉害。每次都是他先求我，能不能见一面。我拗不过，偷偷摸摸地去，偷感很重地跟他上床，然后被他肏到忘乎所以。他的鸡巴真的很大。aabook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花样，就是硬来；我每次都想这是最后一次，但是每次都被他肏到一把鼻涕一把泪，然后回味无穷，以至于惦记着，又同意Z 的下一次约会。

　　而我和小A 呢，性爱次数明显就少很多。以前一周两次吧，后来一周可能一次都不到。他从来就没有把我操爽过。所谓阴道是征服女人心的捷径嘛，他在这件事上就表现很糟糕。

　　但是奇怪的是，他莫名其妙很喜欢在Pyq 发我。甚至都不是发我和他的合照，有的时候我的单照也发，我在家里，多少有点清凉，甚至有点暴露的照片也发。

　　仿佛在宣誓他对我的主权？总之，挺幼稚的。只不过，他发我的照片，给他点赞和评论的人就明显变多。可能这可以挽回一点点他的自尊心吧。

　　哦对，这中间还有一件事。我和小A 回扬中参加过一次高中同学聚会。我跟他其实不是一个班的，我十一班，他二十班。聚会是他们二十班的聚会，我其实认识的人不多。但他们班认识我的人，明显很多。那次小A 喝多了，我搀着他，从餐厅往外走，他们班其他同学稀稀拉拉地走在我们后面。他就撒酒疯一般地说，XX X，你不是拒绝我吗？你看，我女朋友是W ，是不是好看，是不是比你好看，比我们班所有女生都好看……

　　我特么就很无语。XXX 是他们二十班的班花。这次聚会也来了。且不说小A拿我去和XXX 比，他喜欢XXX 然后表白这个事，他就从来没告诉过我。

　　回上海之后，我就问他，你跟XXX 表白是怎么回事？你是不是因为XXX 拒绝了你，你才来找我的？我是不是XXX 的替代品。

　　他就反问我：难道我没有事情瞒着他吗？那次我出去三四天，住哪儿了？和谁住了？平时发微信不给他看，都发给谁了？

　　没得说，我又跟他吵了一架。

　　正巧那几天快春节了，Z 又忽悠我和他一起回喀什玩一玩，飞机票他都买好了。

　　我就答应了他。我跟小A 说，我要和闺蜜去广西。实际上，我是和Z 经乌鲁木齐飞喀什。

　　喀什古城嘛很特别，据说是国内最具异域风情的古城。落地之后，Z 带我去古城转了一圈，然后去城门口看开城仪式表演。我俩到了城门口，人很多，水泄不通，几乎整个古城的人都涌过来了。人乌央乌央地太多了，我说我看不清，Z就把我抱了起来。

　　然后我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。我就让Z 把我放下来，然后我回头看那个喊我的人。卧槽，居然是小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