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：巧合

　　窗户外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撞击声，将我惊醒，

　　我转头望向窗帘外的夜色，发现先前在我精神空间里的那个黄色能量球再次出现。它贴着窗沿，躯体轻轻颤抖，正在不断撞击窗户，似乎急切地想要穿透玻璃进入房间。

　　我被动进入阴神状态了。

　　黄色能量球跳动地很剧烈，然而它并不能突破我的精神边界，就像我之前也不能闯过边界去接触它一样。或许是发现我注意到它，它开始急速旋转，宛如热锅上的蚂蚁，焦躁不安。

　　它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？我起身下床，想要近距离接触它，忽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手掌。

　　背后传来何天瑞阴森森的话语，“表哥，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？”

　　画面轰然破碎，黄色能量球随之消失。

　　我猛地睁开眼睛，心中残留着梦境带来的不安，急忙看向窗户位置，那里什么也没有，只有渐渐亮起的天色透过窗帘，宣告着新一天的到来。床对面，依旧没有何天瑞的身影。

　　他已经起床了？还是一夜未归？带着这个疑惑，我穿衣起床，前去洗漱。

　　刚出房门便看到何天瑞兴冲冲地从楼道里走了下来，面色红润，气色极佳，“表哥，早上好呀！”

　　“早上好，你，昨天晚上去哪儿了，我半夜醒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人”我问道，想确认他昨晚是不是整晚都在妈妈房间，结果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。

　　“没有啦，昨天晚上韵韵姐做噩梦，下来找我，让我过去陪她睡了一觉”说话间他舔舔嘴唇，小眼睛色眯眯的。

　　“原来如此”我知道他在说谎，想来应该是他从妈妈房间出来以后，强行进的姐姐房间。不然昨天明明很抵触和他同睡的姐姐，怎么会突然改变态度，让他去陪睡呢？

　　“姐姐呢？起床了没”

　　“韵韵姐还在睡觉呢，嗨，昨天晚上累坏了”

　　“累坏了？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“就是，就是我们一起做游戏，做得太久了，嘿嘿，不过表哥你别担心，韵韵姐做得很舒服，不信等她醒了你可以问她！”

　　他脸上带着怪笑，一蹦一跳地跑向后院。

　　我觉得他这几句话说的不假，姐姐应该还是接纳他的，不然如果姐姐不给他开门，他又怎么进得去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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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吃完早餐，我与何天瑞前往学校。

　　今天多云，清晨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冽。通往学校的石子路上已经有一些结伴而行的学生，他们步伐轻快，一边拿着蒸饼啃食，一边议论翻新后的学校，神情兴奋，对学校新的样貌充满了期待。

　　除了学生，我们还碰到了翟淑莹老师。她一看到我与何天瑞，便向我们挥手打招呼，走了过来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。

　　翟老师今天显得格外热情，居然主动关心起我的身体，开玩笑地问我：“最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？还虚不虚？有没有按时吃药啊？”她的这番话让我突然想起，我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六十四味地黄丸了。可能她是出于好心，但是在何天瑞面前这样说，还是让我感到十分尴尬。只能点点头敷衍过去。

　　何天瑞迅速走到翟老师身边，主动牵起了她的手，半边身子倚在她身上，偷偷用肩部磨蹭硕大的乳球，眯着眼睛嬉笑道，“翟老师，想我没？”

　　翟淑莹轻抚他的胸膛，“想，当然想了，可是有的人却不想老师，老师发消息都不回呢”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和男朋友撒娇。

　　“我最近太忙了，一大堆事情要做，哪有时间跟你撩骚”何天瑞一巴掌拍在她的打屁股上，“对了，仙子阿姨最近有没有研究出新玩意儿，需不需要我过去帮忙试验一下？”

　　“没有，她最近好几天都不着家，总是去周围的村子寻医走访”

　　“寻医走访？”何天瑞皱起眉头低声默念，“这样啊，我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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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们就这样边聊边走，很快来到学校。

　　翻修过的学校大大超过我的预期，校门、教室、办公室、操场、厕所等每个建筑都得到更新，甚至占地面积也得到了扩大，在原有的基础上新建了职工宿舍，整体环境已经可以和镇里的学校媲美。

　　早早来到学校aabook的学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，在校园里各个地方疯跑。孩子们心情我很能理解，毕竟我在上学的时候，学校总是好巧不巧在自己毕业不久后改建或翻新，让人无奈和遗憾。能亲眼见证学校的改善无疑是一件令人高兴的美事。

　　趁着还没上课，我也借着管教学生的名义，把校园逛了一圈。

　　扩大并重新粉刷后的围墙绘上了鼓励学生积极向上的壁画；教室里的旧木桌椅已被替换为结实耐用的新式金属桌椅，表面打磨得锃亮光滑；操场上的旧跑道被重新铺设，划上了清晰的白色标线；厕所墙面和地面贴上了易于清洁的瓷砖。

　　新增的职工宿舍其实一个精美的院落，里面有两间房，可以供办公和住宿两用，还有假山，草坪和各种风景树，简直可以用“奢华”二字形容；

　　还有我最心爱的图书室，旧书架被重新油漆，排列得更加有序，书籍分类更加明确。虽然空间依旧简朴，但是新添加了阅读桌椅和高亮的照明灯。

　　坐在图书管理员的座位上，我心中突然感到惊奇，通常学校翻新或改建的时间点一般是寒暑假，这次学期中途翻修显得有点急迫，而且我原以为只是和以前一样随便涂刷一下，做做样子，结果没想到最后改建得如此面面俱到。

　　我深思其中的原由，觉得此次改建和即将到来的两位老师有很大关系。学校的改建不偏不倚刚刚好在两人到来之前，甚至特地建了一间豪华住宿小院，好像在给他们优化工作环境似的，而且李寻一之所以让我监视这两人，恐怕也是因为这两人身份特殊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受到如此重视，我非常好奇。

　　中午午休，我一直惦记的两位老师终于姗姗来迟。

　　当我在办公室看到新来的两个小年轻时，大脑有些宕机，不禁感叹世界实在是太小了，这两位老师居然是我的大学同学。男的是我的学长，韩语枫，女的是我学妹，韩梦雪。

　　这对出生豪门的极品兄妹怎么会跑到我们这个小山村当老师啊？当年在大学里，他们可都是风头无两的存在。

　　韩语枫，大学武术社社长，要个子有个子，要颜值有颜值，大学期间曾一人打跑过三名持刀抢劫犯，妥妥武力值超强的高冷男神一枚，追她的女生可以从校南门排到校北门。不过他性格傲慢，从来没见那位女生入得了他的法眼。

　　当然，除了他的妹妹，韩梦雪。

　　这位在学校时出了名的懒散，人称“随地大小睡”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，以任何姿势睡着。最奇葩的一次当属在某次校级讲座上，作为发言者上一秒还在侃侃而谈，下一秒拿着话筒直接站着睡着了，呼噜声音传遍全校，从此闻名。

　　不过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她跑到男厕所睡着的事情，因为当时刚好我在她旁边的隔间，发现后叫来韩语枫把她叫醒。她因此一直很感谢我。

　　虽然拥有可爱的脸蛋和玲珑有致的身材，性格也很活泼开朗，但是这个怪病让她在学校过得并不顺利，朋友稀少，而且听人说她的病是不治之症，如果没人看管，很可能那天就会横尸在某个人烟稀少的角落。也因为这点，她哥哥韩语枫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跟在她身边，活生生成了一位妹妹奴。

　　这两个奇葩怎么会是我的新同事啊？相距十万八千里的我们居然在这里重新见面，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，巧合到家了。

　　难不成是春姐给他们介绍的工作？他们俩都姓韩，和校长韩忆春是亲戚？

　　这也太鬼扯了，不管是不是亲戚，以这两位的家庭背景，还有我对他们的性格了解，他们绝不可能说为了促进乡村教育事业发展，而来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当老师，一定有其他目的。

　　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办公室，穿着打扮和办公室里的其余老师格格不入。

　　韩语枫，身着一件经典款的黑色长风衣，风衣的领口高高立起，显得他的脖颈修长，增添了几分高不可攀的气质，黑色的高领毛衣作为内搭。他的手腕上佩戴着一款精致的黑色皮质手带，上面镶嵌着银色的金属扣，下身穿着一条黑色修身长裤，裤线笔直，隐约可以看见他健壮的腿部肌肉。

　　他一进门便走到办公室中央，无视正在谈话的校长韩忆春以及一众老师，大声道，“从今天开始，我韩语枫，与我妹妹韩梦雪将在这里开展工作，你们务必配合，下面我说一下你们要注意的事项。”

　　“第一，我与韩梦雪的课程安排由我们自己决定，我们可能上课，也可能不上；第二，我会定期进行一些问询工作，到时候如果需要你们，务必配合，第三，没有重要的事情，不要打扰我和韩梦雪，尤其是韩梦雪，这条务必通知你们的学生……”

　　他分条列项说了一堆，那里是来工作的，简直像是领导过来视察，不对，领导起码还会跟人客气一下，他霸道得像个古时候专横跋扈的监军。

　　在他宣布命令的时候，韩梦雪悄悄移动到我旁边，对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，小声道，“嘻嘻，周学长，好久不见”

　　看她的样子已经提前知晓我在这里当老师了。我礼貌地回以微笑，顺便将她打量一遍。

　　她今天打扮得十分精致，穿着一件极具洛丽塔风格的蓝白蓬蓬裙，内里搭配蕾丝边的白色衬衫，领口处系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，脖颈上一件冰蓝珍珠项链静静悬挂，深邃的光芒流转其上。她的腰间系着一个小巧的腰封，更显得腰身纤细，裙摆下面穿着花边棉袜，脚上一双浅蓝色圆头小皮鞋，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的韵味。

　　韩梦雪长相可爱，眼睛大而明亮，身材属于小巧玲珑那种，搭配这身装扮就如同童话中的公主一般。站在她身边，我就像一只土狗，莫名有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
　　好在她对我还算亲近，后面可以试着问问看他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。

　　新老师到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校，大小孩子们纷纷聚集办公室门口，好奇地张望着两个新鲜人物，对俩人的靓丽妆容赞不绝口。小男孩们看到韩语枫直呼好几把酷炫，小女孩们则被韩梦雪的美丽衣服吸引，满眼都是羡慕。

　　何天瑞也挤在人群中，不过今天的他不像平时那样积极，没有占领人群前排，而是居中靠在门沿位置，眯着小眼睛盯着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。

　　“哇靠，这小孩怎么长得这么丑”韩梦雪正和几个小儿孩逗乐，突然爆了一句粗口。

　　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她说的不正是何天瑞么，尴尬的不想回应。然而，何天瑞却说道，“姐姐你好，我叫何天瑞，是周老师的表弟。”

　　韩梦雪惊疑了一声，大眼睛在我与何天瑞身上来回扫了几遍，满眼不敢相信。

　　我只好主动解释，“这孩子确实是我表弟，不过他出生的比较晚，所以看上去跟我差别比较大”

　　“好吧，不好意思啊小弟弟，我刚刚，诶诶，怎么说呢，嗯，其实你也不算特别丑吧，只能说有一点”

　　闻言，我尴尬一笑，对于韩梦雪“巧妙”的说话方式不敢苟同，而何天瑞则出人意料的平静，眯着眼睛微微笑，完全不像平时那个跳脱的他，按照他一贯的风格，现在已经开始犀利还击了才对。

　　办公室门口因为韩梦雪的存在气氛稍显活跃，里面的气氛却愈发冷冽。

　　韩语枫的训话仍在继续，并且话锋渐渐向韩校长与朱平老师身上偏移，有一种上司责骂下属的意味在里面，丝毫没把两个老前辈放在眼里。

　　“你们二位经营学校这么多年，除了苦劳毫无功劳，以后务必好好配合我跟梦雪的工作，不要心口不一”

　　韩忆春表情如常，朱平却是有些不能忍耐，直接阴阳怪气道，“当然当然，自古英雄出少年嘛，没有你，咱们这学校早就倒了，以后你说一就是一，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捉鸡！”

　　他突然的俏皮话引得门口的一些学生哄然大笑，也让韩语枫特意营造的强硬气场削弱了几分。

　　韩语枫眉目立起，转过头在学生们身上扫了一遍，冷酷的表情直接让孩子们噤声，随后冷冷道，“韩忆春，朱平，你们现在去我院子，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和你们单独说得好”

　　说完他便拎起行李带着韩梦雪走向专属于他们的豪华别院。有些爱看热闹的学生继续跟在他们后面，被其他几位老师一一捉了回去。

　　此刻大伙心底都清楚，这两位新来的老师有些来者不善，他们不是来这里教学，名义为老师却拥有各种特权，地位甚至凌驾在校长韩忆春之上，想必真正的目的不简单。如果贸然干涉他们的私事，恐怕会招惹不必要的祸端。

　　“都给我回班上坐好了！该午休午休，该自习自习，谁要是乱跑乱逛，课文罚抄一百遍！十来天没上课，我看你们都散漫得很！”我将学生们一批批带回班级，没有特意告诫他们不准接近新老师的宿舍，因为按照小孩子的好奇心，你越是提醒，他们反而越是想去做。同时心里吐槽，搞特权就搞得专业一点，不让人打扰，又把宿舍建在学校内，不是恶心人么。希望孩子们不要受到他们的影响。

　　待学生们安定好，我正思索着要不要使用【阴神】过去探查一下韩语枫他们的谈话，何天瑞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来，朝我勾了勾手，把我叫到一个角落，然后神神秘秘地说道，“表哥，那两个老师不简单！我有一种预感，这两个人也是神通者”

　　他的话立刻让我神经紧张起来。

　　韩语枫兄妹也是神通者？联想他们身上的各种古怪，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，而且越想可能性越大。

　　一个武艺超群，一个随意睡觉，确实和正常人不大一样。

　　“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我反问道。

　　何天瑞摆摆手不耐道，“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，我估计肯定跟咱们的神通有关。而且那个男老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，我们以后最好小心一点。行了，就和你说这么多。你多加小心”说完他便一溜烟跑了。

　　他的一番话加深了我的紧张和疑惑，待他走后，我望向那个坐落在操场一角的小小院落，背靠学校院墙，四周没有其他可做掩饰的建筑物，如果想要窥探里面，得出去学校，在围墙外边发动【阴神】才行。

　　几分钟后，我悄悄来到院落外的围墙下，屏气凝神，阴神出窍。

　　院子里的景象一一呈现，韩语枫冷硬的话语率先传入耳中。

　　“朱老四，你身为一个下人，谁允许你冒犯主子的”

　　“去你妈的主子，你也配！”朱老师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嗓子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。

　　待画面清晰后，我有些惊诧，院落里似乎刚刚发生了一场打斗。倾倒的花草，纷乱的碎石，以及倒地不起的朱老师，无疑不在彰显这场打斗的激烈。

　　此时韩语枫一只脚踩住朱平的胸口，相比于朱平的狼狈模样，他的状况好上许多，只是风衣稍稍歪斜了些。他眼神冷漠，言语轻蔑，“半截入土的废物，你那残存的咒力已经支撑不了你的【蛮力】，不如把剩余的咒力献给我！”说着他脚上发力，直接踩到朱平喷出一口鲜血，发出沉闷的哼哧声。

　　朱平张了张嘴，却难以吐出一个字。

　　我有些头皮发麻，原来朱老师也是神通者，而且由此类推，韩忆春同样是神通者，韩语枫姐妹更不用说。此刻小小的忆春学校里居然有六位拥有神通的异人。

　　当下的情况可能正如何天瑞所说，韩语枫不像好人，因为他正要剥夺朱老师的身上的“咒力”。咒力是什么玩意儿，为什么同为神通者，我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这股能量，而且听韩语枫的话，神通应该由咒力来催动才对。

　　朱平在他的碾压下始终没有松口，隐隐已经支撑不住，挣扎的迹象也在衰弱。

　　我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力正在急速衰退，用不了几分钟，他就会死在韩语枫脚下。

　　真是个狠人啊，才来第一天就要杀人夺“宝”吗？韩语枫此时在我心里已经打上了恶人的标签。以后必须多加提防。

　　朱老师即将陨落之际，院落靠里的一间房门打开，韩忆春冲了出来，直奔朱平而去，大喊道，“我已经同意了，放过他吧！”。韩语枫完全无视她的叫喊，一动未动。

　　直到韩梦雪蹦蹦跳跳走了出来，笑着说：“哥，堂姑已经同意跟我们分享全部情报了”

　　韩语枫这才松脚，瞪着韩忆春和朱平二人冷哼一声，“苟延残喘的蝼蚁。”然后扭头看向韩梦雪，神情柔和下来，“务必记住，她只是和我们同姓而已，这种人家族里太多，无需以亲戚相称”

　　春姐跪在地上，将双手放置在朱平胸口，一圈圈绿色光晕从她掌心中荡出，看着朱平的状态一点点恢复，她眼里噙着泪水，虽然低着头一言未发，可我能感知到她内心的痛苦挣扎以及一丝绵长的恨意。

　　“我觉得你们可以换个地方治疗”韩语枫的话语再度传来。

　　春姐背起朱平，迈开沉重的步伐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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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内心有点沉重，接下来一整天都在思考宿舍院落发生的事情。感觉自己似乎正处于一场暗流涌动的纷争之中。我向何天瑞求证，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春姐是神通者，他给了我肯定的答复。

　　我想春姐之所以会与他乱交，就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，春姐需要他来慰藉。他能猜到韩氏姐妹是神通者，也是春姐告知得他。

　　他还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春姐的隐秘。

　　原来春姐创建忆春学校并不是为了教书育人，而是因为家族任务，让她以此作为据点，探寻这片土地上的神秘能量。三十多年来，她为此勤勤恳恳，搜寻了大量的情报，可惜距离最后一步总是差了一些。如今家族又派了新人过来，准备接替她的位置。而她即将成为一只弃子，迎接灭亡的命运。

　　我为春姐感到悲凉，虽然她和韩氏兄妹有着血缘关系，可是却没有一点亲情可言，一定意义上他们还是竞争者。所以，才会有今天那样涉及到生命的冲突。

　　何天瑞说他不想春姐出事，希望我以后能和他一起多多帮助她。出于同情以及自身对更多情报的渴望，我答应了下来。同时，我与何天瑞交换了彼此神通的信息，他跟我说，他的神通叫作【坠梦】。

　　坠梦？有点意思。